Amble

201507

2015-09-05

两个月前写的先放上,还是丢在博客上比较舒服。

2015.07.04​

周六,宅了一天,看完《不朽》。
期间堂弟要过来这边玩,手机快没电,要顺便过来充电,我生生地拒绝了。
我不大想见人,几乎我生活圈中的所有人。
所有的见面都空洞,而在人前总觉得有义务尽量热情,快乐一些,所以总有些累。
在有的人面前,我毫无伪装,就似乎成了一个扫兴的陪伴者。
由此,我的本性大约无趣得紧。

晚上看完手头的书,想着要交房租了,就顺便出去散个步。
才走出几步,便想速速回来。
我住的这片大约就是这个城市的贫民窟。
深圳还有很多这样的片区。
密集的农民房,容纳着形形色色的低收入外来人群。
狭窄的街道旁每隔一小段就摆放着几个巨型垃圾桶,垃圾桶总是满满的,有时会在旁边形成一个垃圾堆。
离垃圾桶几米的地方总是些小超市,或是麻辣烫之类的食品摊。
在这里除了密集的人群,还有一种生物特别活跃,它们爬过小超市的置物架,又跳进小吃摊的酱料中。
对我而言,它们几乎是深圳的代名词,在来这之前,我几乎不大认识它们,小强只是概念上的小强,没想到真的那么强。

我住在这片快半年了,头两个月被噪音整得奔溃,现在觉得稍好些了。
早上出门去上班,总担心路人咳嗽的唾沫溅到身上。
傍晚回来,走在楼下,会有莫名的水滴下来。
到晚上,不时传来机械加工的声响,邻近楼里各种语义不详的方言也时常入耳。
有一个晚上,我刚看了本侦探小说,临睡觉听见隐约的呜咽声,吓到不行,隔了半响,还是疑神疑鬼。
遂起身关掉风扇,才听清了,真是女人的哭声,继而又有老妇人的叫喊声,闹腾不休。
话说风扇倒是个好东西,起初从淘宝上买来,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安装好,一打开,呼呼的噪音。
谁知后来竟给我添了方便,呼呼地噪音掩盖了楼上类似金属丝刮地的声音,削弱了重物撞击的声响,以及莫名响起的中年男性吼声。

2015.07.09

真遗憾,写得少了,写得慢了,写得还是不好。
还是乐意把所思所想都写下来,因为这几乎是我唯一的倾诉方式。
但我却很少做到坦诚认真的去倾诉。
在电话里听囧小颜诚实到令人汗颜的诉说,总是忍俊不禁。
而我总是习惯逃匿,喜欢修饰。
对很多事情都是大而化之的带过,甚至没有只言片语。
而事实上有些事情如细针刺在心上,从未被拔去,我不会向人倾诉,甚至不会付诸笔端。
最初刺在心间的疼痛在漫长的日夜里显得恍惚。
我不愿去面对这些疼痛和划痕,只是因为它们那么微不足道,而我却总是耿耿于怀。

20150714

最近期的奇葩说看得我老泪纵横。
聊的是同志应不应该向父母出柜。
丘晨的一段话戳中了我的哭点。
父母逼婚什么的,说到底他们是在关心孩子到底要往哪去。
其实我也早就意识到这一点,但问题的关键总是我不知道我要向哪去,既没有勇气承诺我一定会过得很幸福,也不忍心说不管我到哪去那都是我自己该负责的事,与你何干。

每每遇到亲子的话题,人总是很煽情,我也总是泪奔。
泪奔之余也想着不过是生物本能而已,又有什么好感动的。
直到现在我还不能平静的面对父母,也不能设身处地替他们思量。
我的母亲活出一副自我牺牲,委屈求全的样子,这使我养成了深深的负罪感,习惯性地认为自己应该为别人的不幸负责。
我的父亲活在一个更难以理解的世界里。
我从小就从母亲的讪笑和讥讽中得知父亲是如何遭人鄙夷,为众人所不齿,又是如何对家庭不负责任。
成年以后的我本能地要脱离与父母的一切联系,我的失控和奔溃伤他们不少。
有人说,我们始终要学会与自己的父母和解。
希望某天我能有幸愉快地和解吧。
此刻的我显然还只会顾影自怜,走不出自己,也就走不进他人的世界,由着两个世界撞得灰头土脸。